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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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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過

那一處滾燙得厲害, 還帶著強烈的侵略意味。

謝嗣音一下子就漲紅了臉,後仰著身子反駁:“不是我!”

仡濮臣低低笑了一聲,湊到她唇邊輕吻, 聲音含糊, 手下卻不失力道:“嗯,是我想讓嬌嬌輕薄的。”

謝嗣音大腦一片空白,眸子震顫。

或許他們之前可能真的曾共赴巫山, 水乳交融, 可是現在......她已經不記得了, 只覺得說不出的陌生和恐慌。

“夫君, 你昨晚說過的......”

女人霧眼濛濛, 一張芙蓉面說不出的可憐和嬌怯。仡濮臣細細瞧了她好一會兒,語氣軟了一些,但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:“嗯, 只是想讓你碰碰我。”

說完,仡濮臣果然沒有別的動作,只是安靜地握著她的手。

可謝嗣音卻覺得燙手得很, 隨後,這份熱意漸漸蔓延全身......

兩個人這樣不知僵持了多長時間,仡濮臣呼吸漸漸沈重起來, 埋下頭重新湊在她唇邊舔吻。開始還算溫柔,可在漸漸得到女人回應之後, 瞬間變得兇狠起來, 近乎失控地想要將人吞入腹中。

瘋了!

謝嗣音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念頭, 細白手指攥著男人衣角, 想要遠離卻又忍不住緊緊依靠。

空氣裏的溫度越來越熱,男人身上那股不知名的香氣跟著越發馥郁濃烈, 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,神魂炫然。

不知過了多久,男人才緩緩松開她,掌心落在她清瘦的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順,享受著懷裏女人如小獸一般無助的喘息。

“我伺候嬌嬌,好不好?”

男人說話聲音低啞悅耳,輕輕的啄吻帶了些微安撫意味。謝嗣音還有些沒回過神來,雙目迷蒙的望著他歪了下頭。

仡濮臣愛極了她這副模樣,也不管她這是什麽意思,全當作她同意了,直接進了被子裏。

“等等......”謝嗣音這才明白他說的伺候是什麽。

仡濮臣如何會等得?

一個獵人只會在潛伏的時候等待,在得見曙光之時,只會兇狠進攻。

初夏正是繁花艷艷的時候,院外的一叢花草脫去了早春的幹粉稚嫩,越發艷紅旖麗。尤其在清晨時分,山中露水還沒散去,花香和著山中水汽的清冽味道一同撲鼻入口,堪比瑤池玉液,仙釀瓊波。

山風蕩起,窗頭的海棠花枝似被吹著了一般,猛地向上弓起,枝葉在風中簌簌顫栗,發出近乎無聲的尖叫。屋前那一帶溪流跟著弄出水拍石擊的聲響,裹著山間墜落的流紅淙淙而下,漾起數不盡的漣漪波瀾。

倏爾,見一尾游魚跳脫其中,左搖右擺,時不時破水而起,又重新紮水而落。

謝嗣音面上已然泛起靡麗的紅潮,一頭烏鴉鴉的青絲濕漉漉地黏在頸側,雙目顫顫說不出話,可雙腿卻下意識的收緊......

“夫君......”聲音癡纏黏膩,說不出的妖媚婀娜。

聽到這個聲音,仡濮臣只覺得渾身冒火,就像瀕臨爆發的野獸一般,狠狠攪弄,重重吞咽,勢必要將叢林之中所有的不馴者吞吃入腹。

謝嗣音掌心浸滿了汗水,隔著薄衾死死拽著男人頭發,時輕時重,不知是拒絕還是歡喜。

不知過了多久,那一堪即折的t細腰似是終於承受不住,重重落了下來。那一彎細白纖嫩的右足跟著晃起一片清悅鈴聲,餘音不絕。

從未有過的空白和愉悅充斥了謝嗣音的大腦,耳畔跟著長久嗡鳴,整個神魂都似乎已經遠去了。

仡濮臣重新回到她的身旁,饜足地舔了舔唇角,而後重新將女人攬在懷裏低聲哄著。

謝嗣音渾身還有些酥軟無力,但是雙手卻下意識推了推他。男人低笑著握住她的手,重新埋下頭去吻她。

謝嗣音連忙閃躲,咬著唇喘道:“臟!不要!”

一吻落空,仡濮臣重新從她臉頰慢慢挪到唇邊,聲音黏膩含糊,循循誘哄:“一點也不臟,甜得很,嬌嬌嘗一嘗。”

謝嗣音面上仍是拒絕之意,仡濮臣卻不容拒絕地將舌尖抵開齒關,纏著她的舌頭吮咬。

沒一會兒的功夫,謝嗣音就順從地懶在他懷裏任其予取。等人終於將她放開,謝嗣音緩了一會兒,紅著眼角狠狠錘了他一下:“你個騙子!”

仡濮臣眨了眨眼睛,給自己辯解:“我沒有......”

謝嗣音見他氣弱,登時強橫了起來,紅著眼眶道:“昨晚明明都答應了等我腳好之後,再那樣......今天早上一起來,你就故意欺負我,還強迫著我輕薄你!”

越說越有底氣,女人漸漸雙手拍上他的胸膛,怒道:“我才不稀得輕......”

話沒說完,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指,謝嗣音立時氣焰就消了下去,外強中幹的橫了一句:“做什麽?”

仡濮臣低笑著咬了咬她的指腹,聲音溫柔中帶著微弱的威脅:“夫人不稀得什麽?”

謝嗣音吞了吞口水,繼續佯著怒意哼了一聲,往回撤手:“松開。”

女人眉眼溫軟,面色春華艷逸,鬢間香汗猶未幹涸,如同經了一場春雨淋漓的灼灼桃花。

仡濮臣瞧著她的眼晦暗不明,似乎世間凝著最深最沈的欲望。

謝嗣音心下微微發慌,手指微微往回收了收,還不等她再說什麽。男人的喉結重重滾動了兩下,而後沈沈地閉上了眼,聽話地松開手,翻身下床跑了出去。

謝嗣音先前還納罕這人這會兒子如此聽話,等聽到外頭嘩啦啦的水聲,才反應過來他是去做什麽了。

她忍不住彎了彎眉眼,這人雖然瞧著強硬,但實際處起來倒聽話得很。

想到這裏,她疑惑的眨了眨眼,她為什麽會想到聽話這個詞?這......總不太像妻子對丈夫的表達,倒有幾分像對小狗的讚揚。

不過也就這麽一想,謝嗣音重又笑了,那個人在床上的時候......倒真是有幾分像小狗。

不,像大狼狗。

謝嗣音低下頭瞧了瞧自己胸丨口位置,被咬得通紅一片。

外頭很快就沒了響動,等人再回來,謝嗣音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床頭瞧她的腳踝。

那一片通紅不已,腳踝骨也鼓得高高,看起來嚴重極了,但奇怪的是,謝嗣音卻一點兒也覺不出疼,更無法用力走路。

仡濮臣端著水盆進來瞧了眼,笑著道:“夫人已經等不及腳傷好了嗎?”

謝嗣音:......這個男人又在想什麽?

她沒有理他這一茬,自顧自地板著臉將羅裙放了下去:“夫君,為什麽腳踝那裏什麽感覺都沒有?”

仡濮臣將東西放在床前水架上,而後慢慢坐在她身邊,撩起裙子又在傷處抹了些藥,才用繃帶裹上:“抹了一些麻痹痛感的藥,不然夫人不得疼壞了嗎?”

謝嗣音眨眨眼,原來如此。

於是,謝嗣音毫不吝嗇的誇獎了男人一句:“夫君真厲害。”

仡濮臣笑得眉眼彎彎,朱砂痣都亮了幾分,不過想到什麽,故意嘆了聲:“為夫還有更厲害的,可惜夫人不願見識。”

謝嗣音耳垂微紅地撇開臉,又重新回過頭來抓著男人衣袖,道:“夫君做飯也厲害,嬌嬌餓了。”

仡濮臣又氣又笑,低頭狠狠咬了口她的唇:“等著,我去做。”

說著起身就要出去,不過瞧了眼水盆,轉身擰了擰帕子:“為夫伺候了嬌嬌洗漱之後再去。”

謝嗣音赧然不已,忙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
仡濮臣覷著她的臉色,笑著湊上去道:“嬌嬌還跟為夫客氣?”

謝嗣音嘟嘟囔囔躲避著反正不讓,最後只得道:“我餓了,夫君快去做飯。”

仡濮臣嘆了口氣,將帕子遞給她:“好吧,那我去煮飯,你若是要做什麽就喊我。”

謝嗣音點點頭,趕緊打發他道:“快去吧。”

仡濮臣敲了下她的額頭,轉身走了出去。

等人走了,謝嗣音才松下一口氣慢慢挪移著凈了臉,又挪到梳妝臺前凈膚。上面擺著的一應是用過的胭脂水粉,謝嗣音撿起一盒胭脂,低頭嗅了嗅,跟著微不可幾的皺了皺眉。

東西還算不錯,但是......她第一反應卻是——

這東西應該進不了她的妝奩盒裏。

謝嗣音眨了眨眼睛,難道她之前用的東西比這個要好得多?想到這裏,謝嗣音低頭微微思忖,夫君雖然沒有細說之前的情況,但從他的行為舉動之間,大體可以猜測出應該是非富即貴。那時她在他房裏,那用到的東西應該也會是最好的。

對比如今,東西差了些也情有可原。

更何況,夫君都洗手做羹湯了。她還有什麽說的呢?

話雖如此,謝嗣音終究還是沒有用胭脂,只拿護膚的香雪紅玉膏抹了抹,又勾了勾黛眉。

剛收拾完,那個洗手做羹湯的男人就端著緣木托盤過來了,瞧見謝嗣音這副模樣,不覺面上溫軟:美人晨起懶梳妝,最是勾取少年郎。

仡濮臣擱下東西,將人打橫抱起,親了一口女人臉頰:“嬌嬌吃飯了。”

謝嗣音雙手勾住男人脖頸,親了下男人下巴,聲音低柔道謝:“辛苦夫君了。”

仡濮臣沒想到還有這福利,激動得心下砰砰直跳,恨不得再為她做些別的什麽:“辛苦什麽,嬌嬌喜歡就好。”說著,動作溫柔地將人放在玫瑰椅中:“嘗嘗如何?”

三菜一湯,還有一些果脯果幹。瞧著倒是簡單清淡,甚合口味。

謝嗣音夾起一塊青筍送入仡濮臣口中:“夫君先吃。”

仡濮臣覺得心頭的煙花一朵接一朵地炸開,哪還會什麽思考,直接吞了下去。

謝嗣音看得好笑不已,眼裏浸滿笑意,指指對面的位置:“夫君快坐回去,一起吃吧。”

仡濮臣低低應了一聲,卻抓著椅子過來緊挨著她:“我在這裏吃。”

謝嗣音笑著隨了他,然後一頓飯就在男人不停的夾菜偷香中吃了過去。

黏黏糊糊的,真是越瞧越像小狗了。

飯後,男人將她抱到外面的花藤秋千上,自己轉去收拾碗筷。

長風吹過,細細密密的白花順風落了一地繽紛,還有一些順著溪水向下,杳然而去。

山中景色舒然,實在讓人心曠神怡。

沒一會兒男人就出來了,過來親了口謝嗣音的額頭,扭頭又去斫木頭。

連著兩天了,男人一直在做這個。謝嗣音心下納罕,晃著秋千出聲問道:“夫君這是在做什麽?”

“浴桶。”仡濮臣簡單說完之後,看她眉色似乎不解,低低笑了一下,望著她的眼睛更是含意深深,“之前那些實在禁不住兩人折騰,所以,為夫這次親手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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